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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磊散文:回忆儿时东门外

 时间:2023-10-08       大    中    小      来源:河曲视窗网

   东门外,那个熟悉,而又渐渐模糊的名字,在我们的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。东门外的中心是东门街,虽然很短,却又很长。从那个北元水道壕上不知名的小桥,到接近黄河大街的交叉口,横穿距离也只有大约五百米。但在我们这代人的心里,却是那么的长,在无数次的梦里,走也走不完。

    三十多年前的小桥边,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流,有附近的居民,有上学的书童,还有做小生意的商贾,好像这里就是人们心中通往繁华的必经之地。经过小桥边的幼儿园,里面传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,透过大门口的栅栏,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,和他们一样开心。紧接着便进入了百年前最繁华的中心地段---东门街,麻花、麻叶子、油条、油饼、油糕,三代人专注一件事,江湖人称苗家麻花,飘香四溢,每每经过这里,总不自觉得咽两下口水,让人流连忘返。左手边是一排又一排清代风格的古式建筑,虽然历经百余年的风雨沧桑,仍能使人不禁想起百年前这里繁荣的民族工业,染坊、磨坊、油坊、以及众多手工业作坊等等,比比皆是。再往前走是老字号世代邬家驴肉铺,当地驴肉名声在外,夜宵在自由市场吃一顿邬家驴肉蘸碗托,那真是赛如活神仙。对面是小诊所,村医梁锁儿,治病救人,服务百姓,真正地让大家感觉到什么是方便。隔壁的供销社,琳琅满目,应有尽有,门口有一向阳的大平台,晒太阳的老人,席地而坐,仿佛在给人们讲述东门外悠久的历史。卖水的燕氏兄弟,身穿油光发亮,破了无数个洞的棉衣、棉裤,用那黝黑发亮、布满老茧的手,舔着唾沫,捻着一沓沓面值一分或二分的纸币,叹着粗气,好像在感叹,想当年自己年轻时,也曾有过优越的家境,时过境迁,如今只为碎银几两。前面便是北元生产大队了,这里平时负责为周边的居民加工粮油,每逢周末,老人们就会带着小孩子来这里磨磨面之类,感受一下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。逢年过节的时候,县里举行庆祝活动,舞龙、舞狮、高跷、旱船等表演,也都在这里集合,在这里休息,人来人往,热闹极了。整条东门街,都是用六边形的大石板砖铺成的,长年累月,被车轮压的中间高、两边低,凹凸不平,但这里从不缺乏热闹,熙熙攘攘,烟火气十足。 

    据史料记载,河曲曾号称“小北京”,东门外便是“小北京”的“王府井”。三十多年过去了,一代一代的年轻人都已去了大城市,这里仅剩的老人们,也一代一代的老去,就像这条街上斑驳陆离的房子,也被冠以危房的名字。如今,周边的街道都有了新的洋气名称,唯独这里,早已被人们遗忘,看着地图,感觉似乎从未来过的陌生。新来的年轻人们更不会去关心这里曾经的辉煌,曾经发生过什么,只剩下一座又一座散落的院子,院子里杂草丛生,风雨飘摇的屋顶,好像在像上天哭诉它即将被拆掉的命运。 

    我们作为最后一代的见证者,不知该为之做些什么?怎么保护它们?我们曾经的家园!那是我们和祖辈仅存的纽带,那里有我们太多太多美好的回忆。我们曾在这里成长,上一辈曾给我们讲述这里的故事。若干年后,这里将不复存在,我们该给下一代讲述什么。也许,也只能留存在我们的记忆里了。 


   

 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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